势迟早再乱。”
萧逸合上手中兵图,缓缓起身。
“明夜,我亲赴东寨。”
“带上真兵符,还有他当年在西山营擅改兵令的旧案残卷。”
“他若识趣,就地交出兵权。我可当今日未曾发生。”
“若不识趣——”
他语气一沉,眸中如刀:“营外空地三百丈,足够埋他五千人。”
谢玄倒吸一口凉气:“你准备……剿他?”
“毒派可乱,内贼不得生。”萧逸淡淡道。
此时,一名密探疾步来报:“将军!王源副将疑似与东州旧部密会,所议未明,但……有‘换帅之说’。”
谢玄倒吸一口气。
“换谁?”
“无人明言,但……桌上放着一副新戎衣,上绣双龙。”
谢玄面色骤变:“那是顾怀瑾系中之将独有绣纹。”
“他们,是要架空你。”
萧逸眼神沉沉,轻声一笑。
“他们错了。”
“这不是架空。”
“这是——找死。”
东寨,营火沉沉,兵器森森如林。
王源坐于主帐,副将黎修小心端茶,声音压低:“末将已将营中信使遣开,按您吩咐,只余顾相一脉亲信守门。”
王源点头,脸上浮现得意之色:“很好,今晚之后,西域军中,将不再有‘靖毒使’。”
他眸中杀机涌动,轻声道:“萧逸确实有才,但太锋芒毕露,连皇上都容不下他。”
“而我王源,既能奉皇命行事,又能借顾相之势掌军权,此战功成,不啻再塑一位镇边侯。”
帐外风卷帐幔,一道低沉的声音突兀响起:
“说得如此好听,可惜——你错在以为我会给你机会。”
王源霍然起身,脸色一变。
下一刻,一道身影自风雪中缓缓踏入帅帐。
萧逸披甲而立,未带一兵一骑,只有谢玄紧随其后。
而那位副将黎修,早已被暗卫制住,嘴堵麻布,脸色苍白如纸。
“你……你怎么敢来!”王源握紧佩刀,却不敢抽出。
“你敢杀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