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虎符送去。”萧逸眼神幽冷。
“顾系若敢接印,便是以下犯上。”
谢玄咬牙:“你是想用这步……钓一条大鱼?”
“不是鱼。”萧逸淡淡地说,“是蛇。盘得久了,该敲骨敲皮。”
这一夜,三军不动。
却有一骑夜行,悄然送出金印副本,直奔东寨王源之地。
——而王源,正坐于营帐之中,望着满营兵甲,眼中杀机毕露。
“这仗啊……是时候换主帅了。”
东寨,夜营如铁,帐外风雪倒卷如帘。
王源披着白狐披风,坐在主位之上,虎符在手,指尖摩挲,眼神幽深。
“真假难辨,谁敢不听命?”他低声冷笑。
“顾怀瑾那边传话了?”
一名亲兵躬身应声:“传了,说是靖毒使近来声望太盛,皇帝忌惮,欲借王将军之手‘制衡’一二。”
“好一个制衡。”王源呵了一声,“我若制衡不成,只怕是连命也一并交出去。”
亲兵低头:“顾相说,会保您功成入阁。”
“那是他该说的。”王源眯起眼,望着帐外。
“可惜啊……这萧逸,也不是什么省油灯。”
他突然起身,命令道:“点五千兵马,明日由我亲率巡边。”
“若萧逸来寻,就说我为他清除前线余毒。若不来——”
他顿了顿,目光一冷,“那便是他怕了。”
……
与此同时,西北行营之中。
谢玄神色急切走入,低声禀道:“王源果然接了假兵符,还命五千人明日巡边。”
“他这是打算演给皇帝看,顺带借机调兵。”
萧逸翻着案上阵图,没有抬头:“不急。”
“我们要的是人赃并获,不是怀疑他有异心,是要让他亲手将‘罪’送到我面前。”
谢玄咂舌:“你到底布了多少层局?”
“西线军需可查,王源三日前已向东南购入两批箭矢,账面却无纪录。”
“且营中几个言官之子,近日频繁与他接触,装作巡边之名,实则调军之实。”
“……这事若不破,三州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