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入文班。”
皇帝点头,又摇头。
“你啊,太聪明了。”
他端起御茶,吹了吹茶面,“朕要是再年轻十岁,定然与你把酒痛饮。”
“可朕不是年轻人了,朕是皇帝。”
一句话,轻飘飘,却如山压顶。
萧逸依旧拱手,神色不变。
“臣知陛下为天下计,谨慎为上,臣不入内阁,亦唯愿为国守边。”
皇帝看着他,良久,放下茶盏。
“你退下吧。”
当天夜里,天子未再召人,独坐御书房,手中摊着一封奏折。
是内阁夜呈——
【靖毒使萧逸,拒入文臣班列,言行傲慢,目无朝纲。臣等请陛下慎重封赏,削其虚名,归其本职。】
皇帝冷哼一声,将折子放入焚炉。
“你们怕他,便想着让朕也怕他。”
“可你们都忘了,朕才是皇帝。”
翌日清晨,御史中丞高阳之上折——
【萧逸功过相抵,性情孤傲,不宜再居高位。请陛下明诏,削其靖毒之职,回镇西北,留边安国。】
礼部尚书附议——
【若内阁难容此人,当遣回军中,听调不得专断。】
太常寺更言——
【其功已高,其名已盛,恐非大炎之福。】
这一日,京中传言四起:
“陛下已动怒,欲收兵权。”
“御史台三日三折,劝陛下削职为民。”
“昨日殿中赐座,他竟敢不坐,怕是犯了龙威。”
而紫宸殿内,皇帝坐于榻上,翻着众折,不怒不笑。
他望向南方,淡淡开口:
“将萧逸,派去平西域毒乱。”
“给他兵权,看他——到底是要朕的国,还是要朕的命。”
京西银辉台,灯火如昼。
今日此处不设朝宴、不设军议,却因一封“镇北王设宴洗尘”,让整座京城的眼光都朝这里聚集。
镇北王萧桓,皇族庶脉中最跋扈的一支,早年因战功累累受封亲王,一直镇守北地边疆,兵权在手,朝中多有忌惮。如今却亲自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