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已成,不可回头。”
谢玄沉默片刻,抬头正色道:“将军,你想过没有,皇帝的底线,恐怕已到了极限。”
萧逸缓缓转身,眼神中透着决然之色。
柳映雪病情稍缓,虽尚未痊愈,却已度过危急关头,萧逸下令全军班师回朝。
西域寒风刺骨,但这支队伍所过之处,却不复往日的寂寥与荒凉。沿途百姓闻听萧逸班师归朝的消息,自发聚集在大道两旁。
老人牵着孩童,妇人扶着丈夫,密密麻麻跪伏于地,含泪相送。
“安远将军千岁!”
“将军保我西疆安稳,此恩此德,百姓铭记!”
人群中,不知何时竖起了一座石碑,上书三个大字:“安远碑”。
萧逸骑于马上,目光扫过石碑,心头微微一颤。他缓缓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朝着碑前跪地的民众深深一揖。
“诸位父老,萧逸不过尽责,承蒙厚爱,愧不敢当!”
人群中顿时响起阵阵呜咽与哭声,声音震撼苍穹。
“将军,早些回京城吧,朝堂正乱着呢!”谢玄低声提醒,目光微凝。
萧逸重新翻身上马,眼神逐渐冰冷起来:“京中越乱,才越是机会。”
京城之中,此刻却早已乱成一团。
顾怀瑾自从西域回京,接连谋划失败,朝中声望一落千丈,甚至沦为满朝文武的笑柄。
私下酒肆茶楼之间,更有文人放言嘲讽:“堂堂监军大人,竟然不如一介僧人!”
顾怀瑾此时脸色阴沉如墨,死死盯着手中暗报,心头涌起一股怒火。
“萧逸,你害我至此,我必叫你百倍奉还!”
此刻,皇宫养心殿内。
烛火幽暗,皇帝坐于龙案前,目光冰冷地扫视着跪于阶下的内阁诸臣。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中透着浓郁的杀意:“萧逸自立军威,朝廷颜面何存?再不加以压制,朝堂岂非唯他马首是瞻?”
内阁大臣俯首噤声,不敢抬头应答。
皇帝冷哼一声,缓缓站起身,冷然道:“传朕口谕,削军权、裁军资、夺兵符,将萧逸的势头狠狠压下去!”
众臣皆惊,唯独顾怀瑾面露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