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帐顶,片刻才觉胸口灼热,咳出一口黑血,染红了绣被。
谢玄急忙奔入,一探脉搏,脸色凝重:“心毒未清……我压住的是毒势,不是毒本。”
“她醒得早了,若强行起身,恐会反噬心脉。”
帐门哗地一声推开。
萧逸一身戎装,脚步极快地踏入。
他本在外点兵,得信映雪苏醒,连披风都未解,便赶回此地。
柳映雪见他神情疲倦,衣角未整,似乎连盔甲也未卸,就那样风尘仆仆地站在床边。
她喉头动了动,声音沙哑:“……你还在打仗吧?”
萧逸没说话,只是坐下,握住她微凉的手。
柳映雪轻轻笑了笑,笑意却掩不住虚弱的眼神:
“你若是要破局,要掌军入京,要坐那张椅子……”
“我是不是……成了你的拖累?”
她低下头,话音几不可闻。
帐中一瞬寂静。
谢玄转过身,默默走了出去。
萧逸抬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然后低声道:
“你不是我破局的障碍。”
“你是……我敢下这一步棋的原因。”
“若不是你,我可能永远不会赌这一把。”
他低头,将额头抵在她掌心,声音沙哑:
“所以你不能死。”
“你若死了,这一局就没有意义了。”
柳映雪眼中泛起泪光,却不肯落下。
她轻轻抬手抚上他的发:“我不死……我不许自己死。”
“你还没赢。”
同一夜,西镇密营深处,一名黑衣亲兵正秘密将一卷封蜡信件送至顾怀瑾私帐。
“启禀大人,许将军愿听吩咐。”
“只求事成之后,一步高升。”
顾怀瑾接过信,低头一笑:“很好。”
“就让他成为这场兵变中,第一个开口的人。”
朝令压境,孤军难进
拓罕关外,黄沙漫卷,军鼓未响,一道自京中疾驰而来的圣旨却已横空落地。
顾怀瑾披紫绶,持令而来。
“陛下口谕:自即日起,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