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一愣,随即轻轻合上书卷,低声一句:
“这场仇,不容余地。”
……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也起了另一场风波。
“敌国‘东炎’使团三日后将抵京,奉表求和,并言欲与中土文武之士,设宴交锋。”
户部尚书拱手奏道:“陛下,如今我朝边疆未稳,敌使此来,未必真心求和。然其声势浩大,亦不容轻慢。”
兵部尚书附言:“为示我朝兵威,臣请于宴前设沙场演武,由萧家后代出列操演,以扬军威。”
皇帝坐于高座,眉眼微敛:“萧家二子,谁可胜任?”
太监低声一言:“萧念近日已呈请自荐,言其熟兵书善布阵,愿于苍岭营设阵演武,以迎敌臣。”
殿中群臣皆点头称善。
“他乃老将军亲子,又掌家中军权,此事再合适不过。”
“此子近年声望渐起,兵法精通,实可当此重任。”
唯有礼部侍郎轻咳一声,低声言道:“臣倒是听闻,萧家旧日那位庙中世子,似也精通兵略……”
话未说完,立遭打断。
“一个落发之人,怎配代表我朝将门?”
“废名之人,不足为例。”
“再者,若其真有才,三年前便不会退避沙场、遁入佛门。”
议场沉默。
皇帝没有接话,只挥了挥手:“既如此,便由萧念迎敌——他若胜,可再议封赏。”
……
消息传出,柳映雪在书斋内翻完一封奏报,冷笑出声:
“你瞧,圣上果然轻信萧念,借他试水。”
“你要的‘开局之机’,来了。”
萧逸接过信函,指腹扫过上面的篆文,良久未语。
柳映雪轻声问道:“你打算何时出手?”
“等他犯错。”
“你不怕他借你兵法博得一功?”
萧逸抬头,语气平静如水:“我给他的,不是功,是坟。”
“他若敢用,就会死得体面些。”
柳映雪望着他,忽然低声一笑。
“你现在,比三年前更像一个真正的‘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