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那毒,是萧府中人所下?”
“除了他们,还有谁能在我口中动手?”萧逸神色清冷,“且毒不致命,恰好能废我之身——偏偏那之后,萧念接手兵权,母亲偏心,父亲默认,萧府门中再无我立足之地。”
谢玄叹息:“此毒可解,但需时日。你近来不可动气动血,否则……”
“我动。”萧逸低声打断,“但不是为我。”
“我为祖母请医,她得救便足矣。”
谢玄看他良久,终点头:“老夫,助你。”
——
傍晚,萧府。
主厅灯火通明,酒香盈盈。
萧念披战甲而坐,正与一众将领言笑:“三日之后,苍岭营演武,我将亲自披甲上阵,与新兵操阵演武。此战,不为敌,只为正我萧家血脉之名。”
众人纷纷附和:“将门之后,天生披甲!”
“和尚终归不是兵,哪配论战场!”
段红雪也适时开口:“念儿自幼习武,这才是将军之姿。那人……呵,他三年都未执兵,哪还有脸出现在沙场?”
萧辰咧嘴笑道:“到时我也要去看我爹演武,一刀一枪,把那人吓得躲回庙里才好!”
众人哄笑一片。
无人察觉院外檐角,一道暗影悄然掠过。
——
夜,柳府偏厅。
火光暖融,茶香盈袖。
柳映雪接过手中卷宗,沉声道:“你当真要去演武场?”
“他挑的战场,我不去,倒叫人以为我怕了。”萧逸将一封布帛策图铺开,“但我不动刀。”
“哦?”柳映雪挑眉。
萧逸淡淡道:“他以演武邀功,我便以兵谋压势。他用力气,我用脑。他要众人看他如何‘舞刀弄枪’,我便叫他们——看他如何败于无刀之手。”
柳映雪低低一笑:“你不动刀,他也会输得彻底。”
她眼中寒意微闪:“沙场试武?他也配与你说‘将’?”
火光之下,萧逸目光清冽,轻声一语:
“我不夺刀,却能让他,再无战功。”
深夜,萧府。
主厅灯火通明,酒香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