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
她轻哼一声,语气森然:
“你父亲,是我南疆十万兵的救命恩人。是我将军之父最敬重的谋士。”
“我看你们才是——只会空口羞辱、连自家父亲底细都不曾弄清的可悲之人。”
段红雪面色涨红,萧辰却还欲顶嘴。
柳映雪眼神一寒:“你再说一句,我不介意教你什么叫‘尊父’。”
段红雪终于忍无可忍:“萧逸!你听她这般口气,是要我与辰儿向她下跪不成?她算什么东西?你真的要为她断我母子?”
萧逸眸光微动,目光如刀,一字一句:
“段红雪,我早已说过——你我情分,三年前便已入雪封禅。”
“今后,我与你,再无瓜葛。”
“你儿是你儿,莫再称我为父。”
段红雪猛然怔住,脸色雪白,仿佛被人当众剜心。
“你……你当真要斩断?”
“你不是说过……一生一世,只我一人吗?”
“那时我相信你。”
萧逸轻声答,“如今我只信自己。”
段红雪如遭重击,踉跄退后两步,终是哭着转身而去。
萧辰也红了眼眶,却始终咬牙没哭,死死盯着萧逸,一字一顿道:“你会后悔的。”
他拉着段红雪头也不回地走远。
院中风雪又起。
柳映雪走回萧逸身侧,低声道:“你为何要等她来当面说这些?明知她不值得。”
“因为她不肯死心。”萧逸眼神淡淡,“这回,她该明白了。”
柳映雪看着他,轻轻一笑:“你太温柔。”
“可惜,我喜欢的,就是你这温柔里藏着锋芒的样子。”
她看着天边飘落的雪花,低声道:“从今日起,你不是一个人了。”
萧逸看她一眼,终未回应,只抬头望天,眼底的孤光,却在这一刻缓缓被剑意拨散。
他知,这一段情断,也是一场执念尽。
而那束新雪中走来的光,是他未曾求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