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苦练不辍的武艺,众人终究还是会认他——才是萧家的主心骨。
而此时段红雪亦端起酒盏,笑容恰到好处:“念儿心怀家国,勇毅果决,我身为长嫂,亦深感欣慰。”
她说着,转头望向众人,温婉道:“三日之后,还请诸位莫缺席,我等定当设宴酬谢。”
“必来,必来!”
一时间众人俱是高声应和。
萧辰坐在母亲身旁,眼中满是憧憬与崇拜,小声道:“娘,爹爹要上战场了?”
段红雪摸摸他的头:“你爹爹为萧家撑起半边天,自然要披甲上阵,让世人都看看他有多厉害。”
萧辰眼里光芒更盛,咬牙道:“等我长大了,也要跟爹一样,做个大将军!”
这些话传入耳中,柳映雪却神色如常,连眼角都未掀起半分波澜。
她轻轻抬起酒盏,仰首饮尽,放下时唇角含笑,缓缓开口:
“舞枪弄棒,不识兵谋,不过是草包舞剑自娱罢了。”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顿变。
段红雪脸色铁青,勉强维持笑意:“郡主此言,是讽我念儿?”
柳映雪微微一笑,拈起一枚雪杏,慢条斯理咬了一口。
“我不过随口一评。念将军自信满满,我自然敬佩。只是演武之事,若只是逞勇斗狠、逢场作戏,也难怪有人说——京中将门,徒有其表。”
她话锋一转:“不比南疆,十里黄沙血战敌军,每一刀都拼得命悬一线,兵不识将者,瞬即亡命。”
厅中骤然沉默。
萧念眉角微跳,却强自按耐住。
“郡主既如此看轻京中将门,那三日之后,还请一观,也好评个高下。”
“必定前往。”柳映雪语气清冷,“我倒想看看,草包挥刀,到底有几斤几两。”
场面一时间又陷僵局。
但众人却不敢再说什么,只觉这南疆郡主,性子太硬、言辞太锋,偏又站在萧逸身后,如今更是明刀明枪与萧念叫板——这将军府,怕是要起风了。
而此刻,萧逸正踏雪而行。
他身影孤独,披雪无声,心绪却早已掀起层层波澜。
祖母病重,他不惧将军府满堂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