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空口说法,未免太荒唐。”
“你果然不知。”萧逸淡声笑了,“你以为你三年前那场‘回马伏击’是自己指挥的?呵,若非我在将军府书房中留下‘疑兵反诱’四策,萧军早在红峦谷中全军覆没。”
说罢,他将一封信从袖中缓缓取出,正是当年留在将军府的旧函,墨迹虽旧,却依稀可辨。
“此乃我旧笔迹,你若还记得识得几个字,不妨自己来读。”
萧念眼神陡变,伸手欲抢,却被柳映雪一掌按住。
“不急,他说得可是真?”
这一幕落入众人眼中,便再无疑色。
而此时,一名身着官袍的年长权贵轻轻皱眉,低声自语:
“疑兵之计……老夫倒记得,这策最初是以‘伏东断粮、假南诱敌’为纲,当年军中传言,这策本非萧念所拟,而是萧府一位‘幕后奇谋’所留。”
“是啊,我也听说……那年之后,萧念便常以此法破敌,可再没提出过新策。”
一石激起千层浪。
几个原本立场模糊的将领对视一眼,皆露出疑色。
萧念听得这话,只觉喉中一滞,脸色发青。
“你诬我!”他厉声道,“那封信你自己写一封便是,谁能证你所言非伪?”
“信件或可伪,但有些事——众人心中自有衡量。”萧逸淡淡道,“三年来,你可有再提出过哪一计谋?哪一战术?哪一次调兵布阵的独到见解?”
他不等回应,又忽地转头,目光锁定坐在侧席的一位金袍中年人,神色漠然:
“还有你,胡都尉。”
那人一愣:“……我?”
萧逸点头:“三年前冬狄突入北境,你奉命三日驰援,却因‘兵道不通’私改军令,致使二营被困崖谷,死伤七十六人。”
“你以地形险阻为由推卸其责,但可惜,当日雪崖口图我亦留有备份。”
“若不是将军念你老臣之功,早就该问你‘改令欺军’之罪。”
这话一出,胡都尉面色大变,猛地站起:“你血口喷人!”
“老夫奉命行军,何来改令?你敢放言乱语,我、我便……”
“若不服,咱们一同将这件事奏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