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理了理破烂的衣衫。
又捋了捋杂乱的发丝。
用受伤的左臂擦干嘴角的血迹。
尽量让自己保持体面。
“在下周敬之。”
周敬之的大名在京都城内还是有些名气的。
太湖书院创立以来唯一一个被逐出书院的学子。
由于聪慧过人,学识渊博。
被书院除名后,很快又被国子监收下。
没有人知道他被除名的原因。
但江湖上一直流传着关于他的传说。
说是与院长之女有些绯闻,被院长赶了出去
“所犯何事?”贺胥民继续问道。
周敬之并未理会,而是平静地扫视四周,最终定睛在李云济身上。
“李世子方才所述,皆为事实。”
“祁阳王府与相国府一案,皆出自我手。”
“周敬之!”贺胥民严声喝道:“你可知这是死罪!”
“那又如何?”周敬之淡淡笑了笑,并未露出惧色,“为了我大乾文道,死又何惧?”
“大乾文脉本为一体。”
“却被书院与国子监一分为二,盘踞东西。”
“使得我大乾文道衰败,与那漠北千里之差!”
“数十年来未出一圣!”
“尔等难道就不觉得丢脸吗?!”
此话一出,满堂噤声。
因为周敬之此番话,戳中的是所有大乾子民的痛楚。
漠北文脉兴荣,十年一次的鹤山诗会,屡次夺魁。
相比之下,大乾文脉便显得格外凋零。
别说夺魁,就连前三甲也鲜有人选。
“可这与你犯下的两起案子有何关联?!”贺胥民沉声道。
“对于太湖书院的态度。”李云济接过话道,“朝中大臣分两派。”
“以祁阳王和苏相国为首的保院派。”
“以东宫和国子监为首的除院派。”
说着,李云济缓步走下台阶,来到周敬之跟前。
“想要扳倒太湖书院,阻力太大。”
“所以你就设下离间计,想让祁阳王和苏相国站在太湖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