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阳光斜斜切进缝纫社的天窗，苏晚晴的银顶针在部队淘汰的迷彩帐篷布上划出冷光，布料边缘的弹道剪裁线与帐篷原有的受力缝合线完美重叠。顾沉舟的作训鞋停在车间中央的 \"军民共建展示区\"，身边的军需科参谋老王正摸着用帐篷布改的劳保服，袖口的弹壳扣硌着他的战术手套 —— 那是用 2003 年抗洪的冲锋舟铆钉改制的，底缘刻着 \"舟晴\" 二字的简写。
\"这批帐篷布来自边防某连，\" 苏晚晴的指尖划过布料上的补丁痕迹，那里曾是战士们修补风雪口的地方，\"我们保留了原有的迷彩纹路，\" 指了指劳保服的肩章位，\"在受力点用弹壳粉加固，\" 喉结滚动，\"就像顾少校说的，\" 顿了顿，\"战场物资循环，\" 摸了摸衣服内侧的红景天夹层，\"要留着硝烟味的温度。\"
老王的目光落在展示区的货架上，那是用退役的弹药箱搭成的，每层都标着 \"帐篷布→劳保服作训服→童装 降落伞→遮阳帽\" 的物资转化流程图，箭头旁画着顾沉舟的弹道公式。\"你们比我们后勤处还会打算盘，\" 他的钢笔在考察笔记上沙沙作响，\"帐篷布的防水涂层，\" 指了指劳保服的领口设计，\"正好用在厨房工作服的防油区，\" 突然笑了，\"比军需厂的标准，\" 喉结滚动，\"多了道军属的巧思。\"
顾沉舟的手指抚过布料上的迷彩斑块，突然想起 2001 年在高原，他们用同款帐篷布给临时草药架搭防雨棚，苏晚晴的顶针在布面上留下的针脚，至今还印在他的训练日志里。\"当年在哨所，\" 他的喉结滚动，视线扫过劳保服的反光条 —— 那是用退役的夜视仪护目镜拆解的，\"晚晴把帐篷布的补丁，\" 指了指衣服肘部的加固层，\"缝成了边防军属的军功章。\"
车间深处传来缝纫机的咔嗒声，王秀芳正在给劳保服钉最后一道弹壳扣，锁边线沿着顾沉舟提供的 \"装备受力分析图\" 行走，每十厘米就有个微型五角星暗纹。老王凑过去细看，发现质检标签上除了常规参数，还多了行顾沉舟的弹道笔记：\"耐磨次数 = 边防巡逻里程 ÷ 针脚密度\"，旁边盖着苏晚晴的银顶针钢印。
\"最妙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