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纫机的咔嗒声在样品间织成细密的网，苏晚晴的银顶针悬在 \"迷彩哺乳装\" 的肩章扣上方，针尖正要穿过最后一颗迷你弹壳纽扣 —— 那是用顾沉舟 2001 年演习的纪念弹壳磨的，底缘刻着 \"少校\" 二字。办公室的木门被推开时，她正对着灯光调整纽扣角度，作训服改制的工作服口袋里，参赛获奖证书的边角蹭过新领的 \"军嫂创业标兵\" 勋章。
\"晚晴。\" 顾沉舟的声音带着靶场的风，作训服肩章的少校星徽还没来得及摘下，命令书的牛皮纸袋在掌心攥出褶皱。苏晚晴抬头，看见他耳尖发红的模样 —— 和 1995 年第一次收到三等功命令时如出一辙，只是此刻的作训服袖口，多了她新缝的、用获奖彩带编的弹道纹护腕。
银顶针划过信封封口的瞬间，苏晚晴的指尖突然顿住 —— 命令书的红头文件下方，正文末尾多了行手写小字：\"家属苏晚晴同志，长期支持部队建设，为军属创业作出突出贡献，特此表彰。\" 墨迹未干的 \"特此表彰\" 四字，用的是顾沉舟惯有的、带弹道弧度的笔锋，像极了他在靶场地图上画的 \"核心防御区\" 标记。
\"后勤部那帮老战友，\" 顾沉舟的喉结滚动，战术腰带的弹壳扣发出轻响，\"说你的哺乳装解决了边防军属的大问题，\" 指了指命令书上的小字，\"比我多打十个十环还光荣。\" 苏晚晴望着他新换的肩章缀钉 —— 用她的参赛奖牌弹壳熔铸而成，突然笑了，顶针在命令书上投下五角星光斑：\"原来少校的晋升，\" 指了指自己的工牌，\"还要沾苏老板的光？\"
缝纫机的余响还在耳道里振鸣，苏晚晴摸出藏在样品服暗袋的、1996 年的军校毕业照 —— 那时的顾沉舟还是上尉，她的缝纫社刚挂上第一块木牌。此刻命令书上的 \"少校\" 二字，与照片里的尉官星徽遥相呼应，而她的设计图稿上，新系列童装的领口正绣着少校肩章的轮廓。
\"记得吗？\" 她的指尖划过他作训服内衬的暗袋，那里贴着女儿小宝画的 \"爸爸升星星\" 涂鸦，\"1998 年你升连长，\" 指了指墙角的旧缝纫机，\"我用你的旧军装改了第一件孕妇装，\" 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