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靶场的硝烟味,战术靴上沾着新蹭的白垩粉,却在看见石桌上的书时,眉尾轻轻扬起,“《林海雪原》在我床头柜第二层,” 他的目光扫过苏晚晴腕间的手链,“你要写老班长的戏,里面剿匪路线图比外国小说实在。”
陈墨兰的指尖绞着衬衫纽扣,淡粉色指甲在军绿色作训服的对比下,显得格外单薄:“沉舟哥,我”
“晚晴晒的艾草,” 顾沉舟突然蹲下身,替苏晚晴捡起滑落的竹耙,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薄茧,“能治话剧组同志的关节炎,” 他望着陈墨兰,“你带两把回去,” 指了指竹席边缘捆好的草束,“比外国小说里的香水味管用。”
卡车的轰鸣渐渐平息,陈虎的喊声从院外传来:“顾营长,团部让您去趟!” 顾沉舟起身时,作训服口袋里掉出张泛黄的纸 —— 是苏晚晴去年写的冻疮膏配方,背面画着《林海雪原》的人物关系图,少剑波旁边用红笔标着 “老班长原型”。
“那本书,” 苏晚晴望着陈墨兰渐渐苍白的脸,突然想起本草笔记里夹着的、顾沉舟父亲的烈士证,“其实最适合配着晒干的雪莲花读,” 她指了指石桌上的《安娜卡列尼娜》,“就像他说的,” 指尖划过顾沉舟刚放下的竹耙,“所有故事的结局,都该落在能生根发芽的土地上。”
陈墨兰离开时,怀里抱着两捆艾草,月白衬衫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艾绒。苏晚晴望着石桌上的外国小说,突然看见顾沉舟在扉页的 “沉舟兄” 旁,用红笔添了行小字:“此书适合配晚晴的草药香阅读”,字迹带着弹道抛物线的刚劲,与她腕间的弹壳刻痕,形成奇妙的呼应。
军用卡车的尾气散在秋阳里,顾沉舟的作训服肩章在葡萄架下闪着微光:“刚才翻晒的艾草,” 他的手指划过她发间的艾绒,“比去年的药效强三分。”
苏晚晴抬头,看见他眼底映着自己的倒影,还有石桌上那本被阳光晒得温热的《林海雪原》。她突然明白,所谓意外助攻,从来不是刻意的宣示 —— 是顾沉舟刻在军功章上的名字,是她翻晒草药时的每道竹耙印,是两人在烟火与硝烟中,早已将彼此的存在,织成了最坚实的铠甲。
这一晚,陈墨兰的话剧稿上多了段旁白:“军嫂的草药香,比任何情书都更动人,因为那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