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何时说要给真图?\"
他将蛊虫塞进青铜小棺,棺内顿时响起令人牙酸的啃噬声。
\"把去年修筑的假水道图纸送过去,记得在关键位置掺入蚀骨粉。
——等匈奴崽子们顺着水道钻进来\"
他湿漉漉的蟒袍突然无风自动,心口处拳头大的肉瘤顶起衣料,表面血管构成的幽州城防图清晰可见。
当肉瘤上的狼山位置渗出黑血时,远在百里外的鹰嘴峡突然传来山崩巨响。
\"王贲的姘头该临盆了吧?\"
石敬抚摸着肉瘤轻笑。
吴师爷从甲缝抠出粒虫卵,卵壳上的\"王\"字血纹正在跳动。
\"按大人吩咐,接生婆指甲里藏了些不该用的东西。\"
他说着捏碎虫卵,腥臭的液体在地面形成个小水洼,倒映出北新城头的烽火。
此刻那三千幽州援军的裤裆里,巴豆粉正与暗藏的蛊虫卵产生反应,待他们跪倒在朱权城下求援时,裤管里漏出的将不仅是秽物,还有能蚀穿城墙根的血蛊。
更鼓声夹杂着闷雷滚过殿宇。
石敬扯开蟒袍,露出后背密密麻麻的咒文刺青,每道符文末端都连着心口的肉瘤。
当他的手指按上\"幽\"字最后一笔,全城井水突然沸腾,数百条铁线虫从井口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织成张巨大的毒网——这是他用十年时间,通过地下暗渠埋在每口井底的保命符。
即便兵败城破,只要弹响手中那串人筋制成的骨铃,整座幽州城就会化作死地,唯独身怀解药的他能踏着尸山血海另起炉灶。
\"大人!王贲部开始腹泻了!\"
传令兵撞开殿门的瞬间,石敬背后的咒文刺青突然渗出黑血。
他抚摸着心口跳动的肉瘤,听着远方隐约传来的战马嘶鸣,嘴角裂开的弧度扯破了脸颊的疫疮。溃烂的皮肉下,森白的牙床闪着寒光,像匹蛰伏多年终见猎物的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