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会闹成哪样。
裴玄韫哪里猜不到爱妻的心思,在警告之下只能收回了手指。
“你母亲误会了,是同僚喝醉了的戏言。”
咬牙切齿说出这么句话,已经是老同志最后的底线。
宠溺孩子也要有个限度,至少老裴不愿意搭上自己的名声。
裴雪樵没说话,狐疑的视线上上下下扫着自家亲爹,仿佛想要分辨这话的真实性。
“看什么看!让厨下上菜!”
摸了摸鼻子,裴雪樵终归还是没有火上浇油,怕他爹被打死。
不过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差点激得老裴捅破窗户纸。
膳厅一时就剩下老夫妻,严蘅君严厉警告:
“这事儿就当不知道,敢说漏嘴,哼哼……”
裴玄韫心里头那叫一个气啊,多少年了,就会拿个“哼哼”吓唬人。
不过此情此景,已经多少年未见过了?
遥想当年,虽然见天提心吊胆,但夫妻二人同进同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韶华易逝,一晃十多年过去了。
裴玄韫默默捉住了老妻的手,“君君放心,为夫心中有数。”
严蘅君冲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象征性抽了抽手,却没能挣脱。
“多大年纪的人了,老不修。”
裴玄韫嘿嘿一乐,明白这事儿就算揭过了。
“那怎么了,我在自己家,跟自家夫人,谁还能参我一本不成?
又不是喝花酒……”
严蘅君没好气扫了他一眼,“儿子的事情你怎么说?”
若还是那个声名狼藉的六公主,作为母亲,她自认做法没错。
可对方分明是个深藏不露的,谁也揣摩不透陛下真正的心思。
裴玄韫轻抚妻子的手背,“儿孙自有儿孙福,有我看着,不会让他涉入党争。”
至于感情……年轻人嘛,父母越干涉越容易逆反。
老裴觉得大可不必,什么事都不做,他好大儿也够呛。
“哼,”心中担忧被安抚下去,严蘅君又不乐意了,
“凭什么看不上我儿!我儿状元郎,差哪儿了!”
老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