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救命之恩……怎么说呢,不是礼物轻重可以衡量的。
对面这位应该已经领会了夫人的意思,所以入府前后的态度才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他一个下人能说什么,深躬行礼略表心意。
抬起身时,面前却没了人影。
对方并未接他的礼,已经登上了马车。
驶出去老远,碎墨掀开车幔扫了一眼。
相府又如何,状元郎又如何,有所进益又如何!
是她家殿下看不上裴雪樵。
若是殿下愿意站到人前展露才华,呵……
裴雪樵心情大好,虽还是得了谢礼,回头想办法送回去便是。
来往来往,一来二去的才好。
溜溜达达的来到膳厅,这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父亲捂着耳朵小心揉搓,还时不时发出“嘶……嘶……”抽冷的动静。
而母亲抱起膀子,脸涨得通红。
“父亲,你做了什么惹母亲生气了?”
“逆子!”
裴雪樵:?
严蘅君胸膛起伏,眼神不善望着好大儿。
什么六殿下不爱喝姜汤,那丫头绝不会空口白牙胡编乱造。
否则面对面一质问,什么都露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严蘅君能够大致猜到一些。
说不得是好大儿给人家献了什么殷勤,可想而知结果并不好。
这把她给臊得啊,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越想越气,啪的一指老裴,
“你爹不要脸,喝花酒,勾搭小狐狸精。”
老裴:???
小裴:!!!
裴雪樵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望向自己的老父亲。
以前也没听说他好这一口啊,临老临老,介……晚节不保啊……
好似一盆冰当头浇下,激得裴玄韫哆嗦个不停。
“这……你……”
颤颤巍巍伸出手指,却只得到了爱妻一个警告的眼神。
严蘅君原本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但看着面前的好大儿,却生生忍下了。
儿子大了,要脸,若是当面戳破,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