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赤金纽绊,听见胸腔里有什么簌簌作响。
若无意让她参与科举,为何要请夫子自小研习经义,为何要做策论文章?
只为才名,学好诗赋不就够了!
小时候的她不懂,只知道听话会讨父母祖父的欢心。
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是及笄之后吗?
像个待价而沽的商品,要不要科举、要不要嫁人,一切都由不得她。
郑徽音并不蠢,只是被甜蜜的宠爱包裹了太久太久。
晚风拂面,仿佛吹走了她身边久久萦绕的迷瘴。
突然驻足,她蹙起了眉头。
半年之前,久居临海府的表哥突然入京住进了国公府。
一来二去,春心萌动。
表哥受了秦昭玥的欺辱,她这才出手,想办法收拾对方。
当时自己可是志得意满得很。
一来可以惩戒秦昭玥,二来可以拉拢裴家长子,为表哥的将来铺路。
之后被关禁足,再也没有得到表哥的只言片语,听下人说他已经回去临海府。
本以为是被祖父洞察到了什么,故而禁止一切往来,但是现在想想……
郑徽音怔愣许久,夜风微凉,她下意识抱起膀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