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奏章是奏章,他也想要第一时间询问赈灾中的细节。
亲自为儿子倒了杯酒,倒是把裴雪樵吓了一跳。
从小到大,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待遇,他连忙放下筷子,双手虚扶着酒杯。
都说父亲给儿子主动倒酒,代表了真正的认可。
裴雪樵心脏跳得突突的,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父子二人对饮一杯,聊起了赈灾过程中的种种。
偶尔问上一两句,大多数时候还是听儿子说,与他所掌握的情报两相比对。
很显然,前半程好大儿参与得很少,直到白鹿县。
裴玄韫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已有了三分醉意。
没动刺史严文远和睿王,甚至帮助其平息“谣言”,看来短期内不会形成动荡。
也难怪好大儿进益良多,原来后半程都常伴大殿下左右处理公务。
严文远的能耐他是知道的,若是回京,一个六司之首的位置绝对能够胜任。
看在自己的面上,估计这段日子没少悉心传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裴雪樵捧着肚子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家的味道他知道,刚刚那可不是哄老母亲开心的漂亮话,是真惦记这口。
吃饱喝足,裴雪樵站起身来,对着父亲深躬行礼。
礼毕,腰杆子挺得笔直,朗声开口,“父亲,我想入六司。”
裴玄韫回望着他,两人的视线相触。
而这一次,裴雪樵没有半分退却,眸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