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一共五人,隐蛰、流焰俱在,加上沧澜的异样,秦昭玥心道不好。
“为何要我留在城中?”
秦昭琼图省事儿,当时还真心动了,想要答应五弟拜访睿王。
正要开口之际却听到隐蛰传音,说有重要之事汇报,让留宿县城。
沧澜不敢耽搁,立时取出了那三枚铜钱,将鹧羽打探到的情报与猜测和盘托出。
秦昭玥长长叹出一口气,歪在椅子里整个人懒懒的。
好家伙,盗采、刺杀还不够,现在还来了个劣币案。
全都是抄家灭族的大案,让姐们赶上了。
跟她慵懒麻木的模样不同,秦昭琼倒吸一口凉气。
她仔细掂量着那三枚铜钱,普通百姓分辨不出,但在四品武夫手中立时便察觉到了分量的差别。
白鹿县乃是睿王封地,只不过是虚封,享食邑却不主县内政事。
而他在此地有个最重要的差事,便是监管铜矿、铸造铜钱。
睿王乃是先帝皇妹之子,按照民间的说法,是秦昭琼等人的表叔。
将此等重事托付皇族并不出奇,据说这位王爷年轻时最是风流,从不参与朝中政事。
也正因为如此,十四年前并未遭到清算,领了差事远远封了块地。
秦昭琼在潜邸时期见过这位两三面,就记得总是笑呵呵的。
不怎么讲繁文缛节、对小辈们也颇多爱护,除此之外便也没什么太深的印象。
可如今看呢?虚封的王爷?
可笑,将这白鹿县治理得如同小凤京一般!
从州衙刺史、别驾到坊正、武侯、乡里,全都沆瀣一气。
“与盗采、刺杀是否有关联?可见术士踪迹?”
“禀殿下,鹧羽未曾查明。
睿王庄园看守森严,而她暂居坊内进出有人看守、邻里多看顾,她也无法。”
好一个无法!秦昭琼胸口剧烈起伏。
“查,必须查!”
此时她已动了真怒,劣币之患,比之水患更甚,甚至可能动摇朝廷根本,决不可姑息。
只是这白鹿县仿若铁桶一般,如何查?从何处下手?
隐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