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什么送人上门,看到姐妹相认的那一刻,季六郎脸上的轻松都落在了两人眼中。
一个平平无奇的农户女都要如此,何至于的?
而这丰乐坊既无什么特殊之处,可见那武侯的做法放眼整座县城都是常态。
鹧羽点头,“你才入城一个时辰就察觉到了,确实古怪。”
她来了已有小十日,入城之后本打算直接亮明身份、去往五皇子身边保护,但很快发现并不需要。
五皇子在白鹿县的生活很好,未受什么奔波之苦,除了偶尔前往州衙之外,几乎都待在三十里外的庄子上。
那庄子戒备森严、又是睿王的地盘,鹧羽独自一人,担心潜入时被发现坏了计划,于是造了个桑家娘子的身份,暂居城内。
“州衙对整座县城的掌握超乎想象,大力征辟吏员。
通过坊市、乡里的这些胥吏,能够严格监视每一位流动的人员。
我这铺子开了不到十日,已经被明里暗里调查了三次。
确认户籍和乡音、家中还有何人、制伞的手艺……
我潜入那武侯的家中,翻看过档案,这些内容皆记录在案。”
沧澜眯起了眼睛,不对劲,这可太不对劲了。
绝大部分百姓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自己所在的州县,即便如此,跑商的、投奔亲戚的、读书科举的……
一县内流动人口也绝对不少,有什么必要做这等费力之事?
放到四十九坊和周围所有乡里,那得是多少编外的胥吏?
这些胥吏的俸钱可不由朝廷发放,州衙哪来的收入维持?
从那武侯负责人的态度来看,俸钱可绝对不会仨瓜俩子儿。
很快,一碗素面出锅,点了些香油和葱花。
递碗的工夫,鹧羽在碗底扣了三枚铜钱。
两人就在厨厮逼仄之地抵足而坐,沧澜借着吃面的工夫摸上了铜钱。
很快,脸色剧变,这三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