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一声脆响,只不过这一次是沧澜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清醒点了没有。”
这人根本就不老实,装疯卖傻的实际手上一直藏着刀。
最后的手段被破,老赵也没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干净利落丢了只剩半截的朴刀。
揉了揉脸颊,干脆利落站起身来,“我们是现在走还是大人需要休息会儿?”
沧澜:……
额角青筋止不住得颤抖,突然觉得头好痛。
“现在相信我是来救你的了?”
“相信相信,”赵横江满脸的讨好之色,搓着双手好似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若是他们的人,刚刚不会那么温柔,怎么着都得卸我条胳膊才是。”
沧澜:……
“我需要休息。”
冷冷说出这句话,她自顾自撤开一大段距离,好像沾上什么脏东西。
而后剩盘膝而坐,打开防水的背囊,取出肉干和清水补充体力。
不知矿坑底下具体什么情况,带些物资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刚嚼了一口,就听远处传来“咕噜噜”的巨大动静。
“嘿嘿嘿,”赵横江摸着后脑勺,“那个……大人,能否给小人些吃的。您知道的,都饿了二十多天……”
沧澜默默转头,目光瞥向一旁,那里有一具露出白骨的尸体。
要说饿了二十多天,应该也不至于,只是这天气腐坏得很快,倒是需要副好肠胃。
“大人您那是什么眼神,我老赵还不至于做出这等事来,这些日子都是以老鼠为生。
哎……坑丁吃老鼠,以后是要遭报应的哟……”
沧澜不置可否。
灾年易子而食的事儿她也不是没见过,何况用矿友的尸体钓老鼠、再吃老鼠肉,这其中又能有多大分别?
她无意追问,扔出了一块肉干。
赵横江稳稳接住,立刻坐下啃了起来。
即便饿急了也没有狼吞虎咽,反而吃得很“斯文”。
每次只撕细细的一条、都要彻底嚼碎了才往下咽。
在北境作战,他也曾陷入过绝境,断了粮草七八日。
饿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