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鬼宫穴,而后掰开下巴往她嘴中塞入一颗丹药、以真气送服。
十数息之后,江明鸢的胸口猛然起伏,噌的一下弹开了眼眸。
乱葬岗低沉的浊浪,混着铁锈味的尸酸气直冲鼻腔,激得她猛咳不止。
好不容易喘匀了些,她挣扎着坐起,满面都是茫然。
“我……我没死?”
江明鸢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眉头立刻紧紧蹙起。
伤口是真的,只不过偏开了并未刺中任何要害。
这自然是隐蛰暗中出手的结果,包括那老管家探查脉搏的时候也做了遮掩。
确认周延清牵扯其中,这本身也在预料之中,并没什么出奇的。
但区区一个县令还不至于敢主导盗采铁矿之事,而且可能已经维持了至少七八年之久。
隐蛰居高临下,冷冷开口:“你之前提到的线人。”
江明鸢回神,抬头仰望那双仿佛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眼泪不争气地混着雨水流淌下来。
“就不能提前告诉我吗!”
这话也只敢在心中吼,张口却直接报出了那人的名字:“赵横江,三年前发配到矿山的坑丁。”
“赵家军前骠骑副将,赵横江?”
“没错,就是他。”
江明鸢发现身上力气已经恢复,捂着胸口从那坑中爬了出来,任由雨水冲刷身上的污泥。
“赵横江因贪墨军饷获罪、抄家发配。
虽然被废去修为,但身体的底子还在,三年来在矿上有不小的名声。
一月之前,他偷偷与我联系,想要用证据换取将功折罪的机会。
只不过他非常小心,没有告诉我太多,只隐约透露了一条消息:隐形的坑道。”
隐蛰沉吟不语,心中知道自己大概找错了路子。
说到铁矿石贪腐,她想到的是在账册和实际出产量上的问题,已经派出手下追查这条线索。
但若是真的存在“隐形的坑道”,那就不是在账册上做手脚了。
“赵横江在何处?”
既然他打算借助功劳洗脱罪名,说明应该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只不过江明鸢这个捕快人微言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