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进来之后,白浪又是一大碗水下肚,这才觉得喉咙里干痒感觉减少了一些,身体的疲惫感也降了不少。
宁初雪也是一脸的担忧,轻声的问:“浪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白浪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这种伤对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过几天就好了。”
宁初雪抓住白浪的手,没有再说话,眼里满是关心。
白浪看着傻站在一边的苟富贵问:“这是什么地方?”
“浪哥,这是吴老六的家。”
卧槽,自己在县里受的伤,这几人竟然把自己拉回村里交给一个赤脚医生。
所幸自己的命大。
不然,不被别人用枪打死,也被这几个货害死在半路上。
白浪现在要是有力气站起来,第一件事绝对就是给这卧龙一个大逼斗。
看出白浪心中的疑虑,苟富贵解释道:“浪哥,你可别小瞧了吴老六,那老家伙不仅会阉猪,还会治牛马,我是想着要是把你带去县医院里,一整套抽血和拍片的流程下来,怕你都熬不过就先嘎了,索性就把你放在拖拉机上拉回来了。”
白浪心中那是一个气啊,对着苟富贵破口大骂:“那你就不怕我嘎路上了?再说了,你都说吴老六是专治牛马的,那我是牛马吗?啊???”
“小后生,大伤初愈,不要那么激动,虽然老夫专治牛马畜生,但这些年对人体的研究也是略懂一二,治你的枪伤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个邋遢的老头从外面走了进来,想必这人就是吴老六了。
他的头发如茅草般杂乱,满脸的皱纹纵横交错,如同干涸的土地。眯成一道缝的眼睛还被眼屎糊住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