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反应,张瑞呈伸手就将仅剩下的那个正在捂着受伤左眼的人抓来,往大祭司的面前甩,自己则快速弯腰,穿过了黑色墙壁上的洞口,在低矮的通道内狂奔。
他背叛巫水苗寨,背叛所有亲人,背叛张家,为的就是满足自己不断探索禁术、研习禁术、制作禁术的野心。
张家那些人,向来都将血脉看的比天重。
像他这样血脉不够纯的,不仅无法竞选圣子之位,就连进入圣地中的禁区,接触张家研究了数千年的实验都没资格。
凭什么?
凭什么他努力一辈子也没办法坐上那些血脉纯粹之人轻轻松松就能坐上的位置?
凭什么他生来就要在那样强大的家族里永远做个中下层普通人?
他明明有比世人都要强大的能力,有比世人都要漫长的生命。
为什么一定要坚守着那和自己无关,甚至自己连接触、了解都不可以的狗屁秘密!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张瑞呈怒骂着,被金点蛛王蛊咬中的部位开始发烫,一圈一圈的热量从细小如针尖的伤口传出、扩散。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和肌肉在溶化。
“真是没想到,张瑞霖你有种!”
“全都不会放过……全都不会放过!”
怒斥着,左肩被咬中的地方开始刺痛,连带着左眼的视力都开始模糊。
但张瑞呈跑得很快,将大祭司甩的很远。
他的路本就是一条走到黑,哪里需要去调整早就歪了的方向,只管冲就是。
眼看着张瑞呈冲出通道,留在青铜巨树上接应的两人快速拉住张瑞呈,将他带着往上跳,大祭司只能暂且停下。
再追下去,自己的安全将无法得到保证。
他答应了阮朔,要活下去,不择一切手段的活下去。
为了阮朔,他不能死。
回地宫的路上,被阮朔下了命令,不准攻击他身边人的巨型大蛇蛊都停下了动作,一条接着一条爬回了树墙,再次陷入不知多少年的沉睡。
看着手中捏着一条浅紫色半透明小蛇的阮朔、将女古尸脖子扭断的张起灵、围着阮朔哼哼唧唧的小怪物、背着解子扬从角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