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老夫绝不愿做那违心之事”
“东翁不提,老夫也欲在近日坦诚此事”
陈牧闻听此言不禁失笑,他想起昔日在纪府所言。
此时此刻,正如彼时彼刻。
这老头和小爷还真是合拍!
不过仅仅透露一些底细就想保住性命,唐师爷未免过于乐观。
“些许小事罢了,先生无须介怀,忠义一心忠于陛下,何惧区区厂卫”
陈牧从怀中摸出一页稿纸,递给唐师爷。
“这才是要紧事,承宗正是练字的年纪,偏偏字如狗爬,您老给想个辙才是”
唐师爷接过打开一看,不由心底怒骂:狗东西是真狗呀!
字是孩童的幼稚笔迹,内容可绝不普通!
此乃一封写给庆王朱君洵的效忠信
可谓极尽阿谀之词,几乎将当今陛下贬入尘埃。
唐师爷持信的手都在颤抖,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字的确宛如狗爬,堂堂状元公的弟子,说出去丢人呐”
语带双关,懂的都懂。
“可不是嘛,所以还需先生帮扶一二,学生在此谢过先生了”
“好吧,谁让老夫如今是你的师爷呢”
唐师爷取过笔纸,照着原信抄了一遍,最后签上名姓双手递给陈牧。
“东翁,老夫这字还过得去否?”
“咦,先生这字颇有王右军之风呀,好字好字,给承宗练字正合适。”
陈牧仔细端详片刻,还是又摇了摇头。
“不过字是好字,好似还差些味道”
唐师爷心底把陈牧祖宗十八代都骂出来了。
真是狗贼呀!
接过信纸上下看了几眼,唐师爷“呀”的一声,就见信上端端正正的印上了五指墨迹。
“这不小心弄成这样,老夫还是重新写过吧”
“无妨,无妨,哪还敢继续劳动先生”
陈牧将书信吹干,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展颜一笑。
“先生,学生从未接触过实政,不知这县衙之中可有什么需要注意之事?”
蛤蟆到了陈牧这,都要攥出三两蟾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