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幕还想发火,硬是被陈牧二人推搡着拉上马车,连地上的散碎银子也顾不上捡,立刻驾车离去。
马车上孙桐弓着腰气的不住怒斥
“姓钱的你疯了,你是真疯了”
“为了这么个女人你还要荒唐到什么时候?”
“那是人家不给治么,那是不敢治”
“哪个大夫看不出来这是刑伤,谁敢惹麻烦?”
“你还漫天散赏银子了,还想不想要功名了?”
“你还想不想要你在士林中的名声了”
孙桐一阵大骂,把钱幕骂的脸红脖子粗,一双牛眼瞪的和铜铃一般。
片刻后这么大个人,竟然呜呜的哭上了。
“孙兄,我如何不知此举不妥呀,可莺儿”
“疼死我也”
这时陈牧将马车停入一条小巷,一把拉开车门,皱着眉头无奈的叹口气。
“别闹了,她这伤我治”
钱幕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对了,陈兄你自幼精通医术,快快给莺儿看看”
这就是典型的前倨后恭,不是刚才横眉怒目的时候了。
陈牧也没和他计较,来到柳莺儿近前探手查看。
这姑娘可太惨了!
那帮大头兵恨她出手伤人,根本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下手这个黑!
浑身上下打的血葫芦似得,藕荷色长裙已经染成了黑红色。
陈牧试探着撕扯一下,发现根本拽不动。
天寒地冻的日子,早就冻上了。
这也就是幸好行军在外没什么刑具,加之陈牧去的也快,否则那些大头兵非把人打成肉糜不可。
“诶,谁让你这女子动手时候伤人太多了,也是你合该有此一劫呀”
他这纯粹是有感而发,可这话听在钱幕耳中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小脖一梗就想反驳两句,却被孙桐一把摁住,对其缓缓摇了摇头。
钱幕动作一僵,只能气的直哼哼
“哼”
这一声陈牧听得真真的,正在检查伤势的手掌猛然一停,哪怕他动机不纯,可目前也是为这货办事,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陈兄,不知柳姑娘伤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