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垂容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是吗？倒是般配。”
“小姐…”
“采芷，”楚垂容打断她，“你去把地上收拾一下吧。”
采芷应了一声，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楚垂容望着窗外的月色，想起方才温辰屿替她上药时的温柔，又想起当初在辛者库时，言玉对她的冷漠。
她轻轻摸了摸手腕上的伤疤，那是四年前最深的一道伤。当时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却没想到会等来温辰屿的救赎。
只是…她真的能再次相信一个男人吗？
正当楚垂容出神之际，窗外又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这次不是错觉，她清晰地看见一个人影在月光下站定。
“小姐！”采芷低呼一声。
楚垂容按住采芷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声张。那人影缓缓走近，月光下，言玉那张俊美的面容逐渐清晰。
“垂容。”言玉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柔情，“我知道你还没睡。”
楚垂容冷冷地看着他：“言侯爷这是做什么？深更半夜，翻墙入院，不怕坏了名声？”
“我…”言玉苦笑，“我只是担心你。听说你受伤了，我…”
“担心我？”楚垂容打断他，“四年前我在辛者库受罚，言侯爷可曾担心过？”
言玉面色一僵，随即又露出痛苦的神情：“那时我也是身不由己。垂容，你知道的，我从小就…”
“够了。”楚垂容再次打断他，“言侯爷还是回去吧，梁小姐还等着你呢。”
“你知道了？”言玉神色一变，随即又恢复温柔，“我与流徽不过是…”
“是什么不重要。”楚垂容淡淡道，“重要的是，你我之间，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言玉上前一步，急切道：“不，垂容，我知道我当初对不起你。可是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你给我个机会，让我…”
“砰！”一声闷响，温辰屿突然出现在窗边，一掌将言玉震退数步。
“言侯爷，”温辰屿声音冰冷，“深夜私闯闺阁，是想让皇上降罪吗？”
言玉脸色难看，却又不敢与温辰屿起冲突。他看了楚垂容一眼，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