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温辰屿低声呢喃，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在心疼她。
楚垂容红着眼睛看他：“你若是死了，我会比现在更疼。”
温辰屿想说什么，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捂着胸口，一口黑血喷出，溅在楚垂容的衣襟上。楚垂容却像是没看见一般，继续给他施针。
“毒已经解了大半…”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话音未落，她的身子突然一软，直直地向后倒去。温辰屿强撑着接住她，却发现她已经昏迷不醒。
“垂容！”他顾不得自己还在毒发，将她搂在怀里，“来人！快去请大夫！”
门外的侍卫闻声冲进来，看到屋内的场景都愣住了。温辰屿抱着楚垂容，脸色发黑，嘴角还挂着血迹；而楚垂容面如纸白，手臂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还愣着做什么！”温辰屿怒吼，“快去请大夫！”
侍卫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跑出去。温辰屿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只觉得心如刀绞。他颤抖着手抚上她的脸：“傻丫头，为什么要这样…”
楚垂容却毫无反应，脸色苍白得吓人。温辰屿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说得对，若是你有事，我定不独活。所以，你一定要醒过来…”
温辰屿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如刀绞。他想阻止她，可浑身的剧痛让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够了…”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
楚垂容充耳不闻，继续放血。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手也在微微发抖，但眼神依然坚定。
“你若是死了，让我如何向皇上交代？”她声音颤抖，“让我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你可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是百姓的守护者…”
温辰屿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我只在乎…你如何…”
“闭嘴！”楚垂容红着眼睛打断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在心疼我，可你可曾想过，若你死了，我会如何？”
她的泪水滴在药碗里，和着血水荡起涟漪。
“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看着你…”
话未说完，楚垂容突然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温辰屿强撑着想去扶她，却被她躲开。
“别动！”她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