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环在手心硬的发烫。
楚垂容见过这耳环,是在洗衣服时看到的。
贵人换衣,并未察觉耳环掉落,后来发觉,将辛者库所有的人都查了一遍。
最后罪责落在她身上。
纵然她千般自证,万般不认,棍子还是赤裸裸的打在了她身上。
直到她再也发不出声响。
可谁曾想到,她在宫中为了这耳环,受尽苦楚,梁流徽却在府中带着耳环,四处张扬。
心仿佛在滴血,楚垂容眼眸一闭,直接将耳环甩入河中。
扑通!
耳环激起涟漪,迅速下沉。
梁流徽急的眼睛都瞪大,她垫起脚尖,无助的朝着丫鬟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下去捡啊,那可是我的宝贝,可不能让鱼给吃了。”
众人如下饺子般,扑通落下。
这会儿,梁流徽才冷视着楚垂容,“你够了,我都已经赔礼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楚垂容挑眉,“你道了歉,我就能接受吗?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有什么做不到的,过去的事情不都过去了吗?你再记着又有什么用呢?更何况,你要这么记仇,当初让你去的时候你可以不去啊,干嘛做出这副所有人都亏欠你的模样!”
“我可以不去?当初由得我选吗!”像是百万根针扎进心里,沉睡在心底的怒气,砰的一下爆发出来。
楚垂容双眉倒竖,死盯着梁流徽,“梁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怎么被带进去的?
是你口口声声对着那些人说一切是我做的,梁夫人,梁老爷,以及那言小侯爷,都站在你身旁,谁容得了我拒绝。
这些年,我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当牛做马,不说别的,就说那贵人丢弃的物品,落在我身上都是无数个板子。
你瞧瞧这些伤,瞧瞧,你能受吗,你受得住吗?”
肩膀衣服被掀开,那陈旧的发紫的伤痕瞬间暴露在眼中。
楚垂容步步逼近,梁流徽吓得步步后退。
那伤口,怎么如此吓人?
就像是光洁珍珠上趴着的蜈蚣似的,他们娇俏小姐看都看不了,哪受得了这个?
心吓的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