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蛊虫没有再追上来,算是逃过了一劫。
但他也没有可以驱使的蛊了,只能自己爬着,带着顾秋雨一点一点的找人救他们。
那过程很痛,手磨破了还来不及结痂,又添上新的伤,以此往复。
现在想想,可真有够狼狈的,几乎是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但那时候,池厌离完全想不起来这些,他只有一个念头,带着顾秋雨安全的离开,他绝对不能让顾秋雨死在这里。
还好,他带着顾秋雨成功逃出来了。
可惜,顾秋雨的母亲好像不太喜欢他,看向他的眼神充斥着冷漠和烦躁。
池厌离看着雪白的墙面,神色平静。
蛊没有了可以重新养,但是顾秋雨的母亲不喜欢他,他却不能直接杀了。
如果杀了的话,顾秋雨肯定会伤心的。
他喜欢看顾秋雨落泪,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来,那张脸无论做什么表情都很漂亮。
但他不喜欢顾秋雨伤心。
他好像是生了病,想到顾秋雨会伤心,好像自己也被人捏住了心脏,开始痛了。
顾秋雨休息了一会儿,就来看池厌离了。
他的情况比池厌离好很多,就是跳水的冲击力导致了轻微脑震荡,后面又溺水,所以昏迷了一天一夜,但醒来就基本没什么事了。
瘦弱的少年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黑发凌乱的摊开,眼睛弥漫着一层薄雾,嘴唇却又很红,如同一幅糜烂艳丽,又颓败破碎的画作。
池厌离看着顾秋雨,眼睛一点点亮起来,声音微哑:“你没事。”
“嗯,”顾秋雨被他炽热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发现池厌离的被子滑下来一些,上前帮他盖好。
他俯下身时,目光落在池厌离的胸口,漂亮的锁骨下,露出了一小块丑陋的伤疤。
“很丑吧,别看了。”池厌离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带着压抑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