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捡起来。
骤然,碎片的尖锐刺进了夏悦可左手食指的指腹,立刻冒出了鲜血。
“嘶!”她痛得倒吸一口气,连忙去找纸巾捂住。
严以珩眼底掠过一丝不自觉的紧张,立刻走到电视柜前,从里面找出了医药箱,取出医用棉花,握住她的手腕想要帮她止血。
“我自己来!”她用力地掰开他的手指。
“别动!”
“我说了自己来,你走开!”夏悦可激动地扯着嗓子,没有半点感激。
“好,你自己来。”严以珩怒得一下子把棉花扔在桌面上,“别弄脏了我的沙发!”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夏悦可手指颤抖地取过棉花,捂着伤口,血液很快就浸泡了棉花,只能再取一块。
等到第三块的时候,才开始停止流血。
她垂着头,怔怔地看着桌面上血淋淋的棉花球,心头堵得发痛。
她宁愿自己难受,也不要再感受严以珩的半点温柔了,再也不!
这个伤口有点深,夏悦可止血后,忍着痛涂了点酒精,简单地包扎起来,因为是单手包扎,最后成形的模样歪歪扭扭的,丑陋无比。
她吸了吸鼻子,起身回去收拾好碟子,没有留意到二楼的走廊里,严以珩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她。
夏悦可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花园,抱着猫咪小花睡了一晚。
“小花,我们的命,是不是有点类似?你知道吗,我以前……”她自言自语着,困意渐渐来袭,她慢慢地阖上眼帘。
这一晚,她睡得异常的沉,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觉得没睡醒,出现了幻觉。
不然为什么,看见严以珩在自己房间里?
“醒了?”低醇的声音缓缓响起。
夏悦可蓦地惊醒,打量四周,确实是自己的房间,而严以珩正坐在床边。
“你!”她立刻弹了起来,但手指传来的刺痛,让她低叫一声。
严以珩把她推了回去,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别动。”
而他的手指,正解着她食指上不堪入目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