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愉对着穿衣镜调整第七次蝴蝶结角度时，窗外飘起了细雪。
她特意挑了露肩浴衣，枫叶红的腰封衬得锁骨盈着一汪月光，发髻里缠的流苏穗子随步伐摇晃，每一步都踩着朋友圈九宫格的完美构想。
"江同学，今晚禁止越界。"
晚饭时她把三脚架横在两人中间，"看到这根铁棍了吗？跨过来的人要吞十颗薄荷糖。"
江东咬着苹果糖含糊应声，糖片裂开的脆响却让她眼皮直跳。
果然走到观景台时，这人揣着满兜暖宝宝突然叛变："穿这么薄，林同学是想冻成冰雕艺术展？"
"这是要拍朦胧美！"
她躲开试图裹羽绒服的手，"你站到灯笼那边去，对，把那个酒壶举起来不是让你真喝！"
取景框里的江东突然模糊成色块，林木愉抬头发现镜头盖没摘。
再聚焦时画面猝不及防撞进他松垮领口，水珠正沿着喉结滑进阴影，她手一抖差点栽进雪堆。
"小心。"
温热手掌贴住后腰的瞬间，流苏穗子勾住了江东的银链。
他们保持着诡异的交颈姿势，听见手机连拍的咔嚓声在雪夜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