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拖着拉杆箱的女生裹着寒气涌入。
“老板,还有酸菜饺子吗?”为首的女孩跺着脚问,发梢的雪粒簌簌落在苏窈的桌子边缘。
她们讨论着拼车去火车站的计划,苏窈下意识摸出口袋里的火车票——褶皱的票面上「候车室24小时开放」的印章已有些模糊。
电视画面切换到航拍镜头,数万盏手机闪光灯在火车站广场汇成星海。
她夹起最后一片娃娃菜,叶脉里渗出的汤汁在桌面滴出微小圆点,像未落成的省略号。
暮色已吞噬了天际,老式路灯投下昏黄油晕的光斑。
苏窈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过石板路的缝隙,枯叶在鞋底发出细碎的悲鸣。
北风裹挟着枯叶掠过耳际,她将下巴更深地埋进起球的针织围巾里,却仍能感受到寒气正从喉管渗向胸腔。
"苏窈!"
幻听般的呼唤刺破风声。
她猛然驻足,帆布鞋底在结霜的地面打滑。
转身时脖颈传来僵硬的钝痛,视野里只有梧桐枝桠在路灯下投出鬼魅的爪痕。
喉间逸出白雾的叹息尚未消散,后背突然撞进一片温热。
羊绒围巾的粗砺触感贴上脸颊,香水裹着体温漫过冻僵的耳廓,双臂像藤蔓缠绕着将要倾倒的廊柱般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