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爆炸的瞬间，萧烬闻到一股淡淡的金属灼烧味。
观众席的欢呼如退潮般抽离，留下某种真空般的寂静。
他凝视着屏幕里持剑半跪的忍者，忽然发现这个自己使用过378次的英雄，阵亡姿势竟像个虔诚的朝圣者。
"他们换了三套符文应对不同分线。"
上单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萧烬转头看见中单选手颤抖的右手，那双手曾在省赛决赛上演过震惊四座的劫反杀秀，此刻却像秋叶般悬在键盘上方。
场馆顶灯渐次熄灭，仅剩的应急光源将选手席切割成明暗相间的长条。
萧烬摘下耳机时，听到某种细微的、类似春冰初裂的声响——那是汗湿的指腹与塑料耳罩分离的声音。
"明年春天"他开口时，喉间泛起海盐柠檬糖的味道，"峡谷的地图会扩大12。"
离场通道的荧光地标逐一亮起，萧烬在转角处回望。
颁奖台上飞舞的金色彩带正缓缓飘落，有一片沾在了败者席的电脑屏幕上，像一尾搁浅在数据洪流中的锦鲤。
他握紧外设包背带，金属拉链齿咬进掌心，留下十六个微凹的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