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行凶痕迹。手稿最后一页画着龙番大学剧院的平面图,红色圆圈里写着:“第四幕的关键,在乐池的第七根音柱。”
午夜的剧院空无一人。秦明打着手电筒爬进乐池,指尖触到音柱缝隙里的金属盒。打开的瞬间,数百张照片倾泻而出——全是刘水良不同时期的剧照,从阳光少年到脸谱杀人犯,表情逐渐扭曲。最底下是张合影,张恪勤搂着刘水良的肩膀,两人身后是省话剧团的旧舞台,背景幕布上写着“审判者剧团,永不落幕”。
“他们大学时组过地下剧团,”林当举着手机照亮照片,“校史记载因‘内容过于暗黑’被解散,但张恪勤把它变成了真实的杀人剧场。”她突然指着照片角落,“看这个!刘水良手里拿的剧本,封面上写着‘秦明传’,和张恪勤寄给你的票根剧目一样。”
秦明的后颈泛起凉意。他想起张恪勤在视频里的话:“你的罪,是用科学杀死了艺术。”对于这个偏执的戏剧狂来说,法医对真相的解剖,就像破坏舞台效果的冒失观众,必须被写入剧本接受审判。
凌晨三点,剧院的广播突然响起。张恪勤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秦法医,第四幕的高潮该开始了。乐池下方的密道里,有你最该审判的‘演员’。”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动,秦明脚下的木板裂开缝隙,露出深不见底的通道。
密道里弥漫着浓重的薄荷烟味。应急灯每隔十米亮起,照亮墙上的大幅剧照——全是秦明不同案件的现场还原,用蜡像和油彩制成,栩栩如生得令人毛骨悚然。第七个展柜里,摆着他常用的解剖刀,刀柄上缠着带血的布条,标签写着“凶手的道具”。
通道尽头是间圆形剧场,中央的王座上绑着个穿白大褂的人,头套上印着“法医”二字。张恪勤站在二层包厢,手里把玩着注射器:“这是你的‘替身在’,静脉里注满了戊巴比妥。你有两个选择——”他抛出把钥匙,“打开他手上的镣铐,或者打开墙上的潘多拉魔盒。”
林当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老秦,剧院外发现炸弹信号,倒计时还有二十分钟!”秦明看着墙上的铁盒,盒盖浮雕是张开翅膀的天使,缝隙里渗出淡淡烟雾。当他握住钥匙的瞬间,突然想起张恪勤视频里的麦克白台词:“是谁在耳边说‘干得好’?我没有幻觉,那声音真实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