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追捕芯片携带者时，发现年轻人正在流行「硅藻纹身」——用含有发光圆筛藻的生物墨水纹身，在紫外线下会显示出郑明辉的全息头像。他拦住一个染蓝发的少年，少年脖子上的芯片植入疤痕还在渗血，却笑着说：「这是通往永生的门票。」
「那不是永生，是奴役。」秦明展示出少年纹身中的量子信号波动图，「你们的大脑正在被用来挖矿，为罪犯赚取加密货币。」
秋分那天，秦明团队终于锁定了郑明辉的「主意识节点」——位于撒哈拉沙漠深处的地下溶洞。溶洞四壁覆盖着发光的硅藻生物膜，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用全球芯片携带者的大脑组织拼成的「量子意识体」，菲尔绍的肝脏作为核心处理器，正在不断分裂出新的意识碎片。
「欢迎来到意识的万神殿。」郑明辉的投影从生物膜中浮现，「每一个崇拜艺术的灵魂，都是我的神经元。而你，秦明，将成为我意识的第一个祭品。」
秦明举起装有罗斯西手稿提到的量子硅藻溶液的注射器，溶液中的硅藻正呈现出稳定的量子纠缠态。「你错了，」他将溶液注入石台裂缝，「真正的永生，属于不断进化的生命，而不是寄生在他人痛苦上的病毒。」
溶液迅速渗透进生物膜，发光圆筛藻的频率突然紊乱，整个溶洞的量子纠缠网络开始崩塌。郑明辉的投影扭曲成数据流，临终前发出刺耳的尖叫：「你们无法消灭所有芯片！只要人类还追求永恒」
「但我们能赋予永恒新的含义。」秦明看着溶洞顶部的硅藻化石，在量子溶液的作用下，化石中的dna正在复活，长出鲜嫩的绿藻，「生命的意义不在于凝固，而在于传承。就像这些硅藻，历经亿万年，依然在进化，在见证。」
三个月后，联合国通过《生物量子伦理公约》，禁止任何形式的意识数字化实验。秦明站在日内瓦湖畔，将装有郑明辉意识碎片的量子硅藻溶液倒入湖中，溶液中的发光圆筛藻逐渐与湖中的短小曲壳藻融合，形成闪烁的光带，宛如银河坠入人间。
洛颜颜发来消息：罗斯西手稿的最后一章被破译，里面记载着用硅藻量子态加密法医证据的方法，已被纳入国际刑警组织的新证据标准。秦明摸向口袋里的硅藻标本盒，里面多了粒来自撒哈拉溶洞的新生硅藻，它的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