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攥紧陈诗羽的胳膊——墙面上嵌着十二个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泡着一片银杏叶,编号从1到Ⅻ,而第七、第八号罐子空着,底座刻着“林小夏”“周雨彤”的名字。
“看这个。”林涛用镊子夹起地上的塑料软管,管壁内侧结着白色晶体,“这是乙二醇雾剂的残留,工业上用来制造人工雾气。凶手在地下安装了二十台雾化机,定时释放浓雾掩盖作案痕迹,而金粉……”他照向天花板的金属网,“是为了导电,让雾剂带静电,吸附在所有物体表面,干扰痕检。”
我蹲在雾化机旁,发现每台机器上都贴着标签,标签内容是二十四节气中的雾日:“惊蛰、白露、霜降……还有今天的立夏。”手指抚过第八台机器时,我突然怔住——标签边缘有片干枯的绿萝叶,和三年前解剖室门框上的一模一样。
陈诗羽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来电显示是“周雨彤”。接通的瞬间,电流声中混着水滴声,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男音低笑:“秦法医,十二时辰已过三刻,当雾钟敲响第九下时,你会在‘巳时’的刻度里找到第三片叶子。” 话音未落,地下室的所有雾化机突然启动,白色浓雾中腾起金色细尘,像场窒息的暴风雪。
我们捂住口鼻退到地面时,天已经微亮。技术组送来加急报告:“解剖室的银杏叶检测出氢氰酸成分,和白鹭湖湖心亭的雾剂成分吻合。另外,周明工作室的3d打印机里,发现了沈巍皮鞋的建模数据。”
“这是双重嫁祸。”我捏着绿萝叶陷入沉思,“三年前我们排除周明嫌疑,是因为他有不在场证明,但沈巍的作案手法却和他的木雕工艺高度相似。现在看来,他们可能是共犯,一个负责物理作案,一个负责化学布局。”
林涛突然指向钟楼对面的废弃公寓:“无人机拍到七楼有反光!”当我们冲进房间时,眼前的景象让陈诗羽猛地转身呕吐——飘窗上摆着一个木雕日晷,晷针指向“巳时”(9-11点),旁边是第三具尸体。死者穿着护士服,胸前别着编号0923的工牌,指缝里嵌着混合了金粉的檀香木屑,脚边摆着第九片银杏叶,叶脉被刻成了“3”的符号。
“死亡时间在凌晨五点左右,也就是‘卯时’。”我用温度计测量尸温,“凶手在十二时辰内连杀三人,每个受害者的死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