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立刻做碳十四检测,确认这些木屑的年份。”
陈诗羽刚要离开,解剖室的冰箱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我冲过去查看时,发现冷藏柜里的银杏叶标本——那是三年前案件的证物——被整齐摆放在林小夏的脚边,叶片边缘新刻了七道刀痕。林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压抑的颤抖:“秦哥,楼下停尸间的监控拍到了……”
监控画面里,凌晨一点的走廊一片昏暗。穿着深色风衣的身影推着担架车经过镜头,担架上的白布下露出一只手,无名指内侧的半月形伤口清晰可见——而那时,林小夏的尸体明明还在我们的解剖台上。
“这是循环播放的旧录像。”技术组组长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有人入侵了系统,把三年前的监控画面覆盖了实时影像。”
我盯着解剖台边缘渗出的水渍,突然意识到那不是雾气凝结的水珠,而是新鲜的泥点。顺着痕迹抬头看去,通风口的栅栏不知何时被打开,一片带刀削痕迹的银杏叶正静静躺在解剖器械盘里,叶脉间夹着半粒米黄色药丸。
毒理报告在二十分钟后出来时,我正在给林小夏的胃内容物做病理分析。陈诗羽的声音带着哭腔:“药丸是氰化物缓释剂,预计在凌晨三点发作。可现在才两点十五,难道……”
解剖台突然剧烈震动,头顶的无影灯诡异地熄灭又亮起。当灯光重新聚焦时,林小夏的脖颈处多了道新鲜的割伤,伤口边缘整齐如手术刀划过,而她原本闭合的双眼,此刻正空洞地盯着天花板,眼角挂着半滴浑浊的泪水。
林涛猛地拉开解剖室大门,走廊里只有无尽的白雾。他掏出对讲机呼叫安保,却听见整个警局的广播系统同时响起电流杂音,随后是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男音:“秦法医,当雾散时,你会看见第七片叶子的真相——或者,成为它的养料。”
我攥紧那片银杏叶,发现叶片背面用血迹写着一串数字:0317。那是三年前首起“银杏叶案”的案发日期,而今天,恰好是五月二日——距离当年最后一起案件,整整过去了三年零47天。
陈诗羽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林小夏”。接通后,听筒里传来刺啦刺啦的杂音,夹杂着檀香木屑打磨的声响。三秒后,一个含混的女声从电流中挤出来:“救……湖心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