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后的第五个凌晨,林小羽在实验室调试基因检测仪时,后颈突然传来被注视的寒意。她转身时,第17号冰柜的金属把手正在转动,上次见到的蝉形躯体不知何时站在阴影里,胸口的金属片发出微光,清晰映出她的倒影——而金属片上的名字,不知何时从“秦明”变成了“林小羽”。
“小羽!”陈诗羽的喊声从走廊传来,解剖室方向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林小羽冲过去时,看见穿白大褂的实习生正对着水槽呕吐,吐出的不是胃液,而是半透明的蝉蜕黏液,他的左腕,不知何时出现了与李建民相同的银杏叶纹身。
“早班护士发现的。”林涛举着证物袋,里面装着从实习生口袋掉出的蝉形纽扣,背面刻着“林小羽”的名字,“他凌晨三点擅自进入停尸房,监控显示第17号冰柜开了十七分钟。”紫外线灯扫过地面,水迹显形为蝉翼纹路,边缘用凝血写着“第七次蜕皮,献给蝶翼”。
解剖台上的新尸体呈蝉蜕姿势,指骨用医用钢钉固定成45度角——这是寒蝉案从未出现过的角度。秦明的解剖刀在死者肩胛骨划出细痕,肌肉层下埋着与林小羽后颈相同的蝴蝶状金属片,而当他用镊子夹起金属片,底面蚀刻的dna序列,竟与林小羽的基因图谱完全吻合。
“老秦,气象局的雷达异常!”林小羽抱着平板冲进解剖室,屏幕上龙番市的雷达回波图显示,七个地标处正在形成蝉翼状的能量场,“每个能量场中心都有金属片反应,而坐标点……”她的手指停在生物科技大厦,“正是我们发现李建民胚胎的实验室。”
下午三时,林小羽在实验室储物柜深处发现了被遗忘的档案袋,里面装着1998年的胚胎培养记录。当她看见编号17的培养舱备注时,笔尖在纸上戳出破洞:“胚胎融合失败,启用林姓志愿者卵细胞,蝉蜕基因存活率提升至97。”照片上的志愿者资料被烧毁,只剩半张身份证——住址栏写着“青岚山17号”,与停尸房女尸的死亡地址完全一致。
“原来我才是第一个成功的嵌合体。”林小羽对着镜子掀起后颈的头发,蝴蝶状胎记正在渗出金粉,“1998年秦教授用我的基因创造了第17号容器,而李建军兄弟,不过是实验的副产品。”她突然想起在密道看见的监控,秦勇妻子抱着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