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乐谱,正是《第七根琴弦》的后半段。林当翻开乐谱,发现最后一页用血迹画着滑雪场的地形图,缆车终点处标着“大熊的心脏”,而站是“北斗的眼泪”。
“是秦勇的字迹。”秦明的指尖划过乐谱边缘的毛边,那里有用解剖刀刻的小字:“当雪花覆盖曼陀罗,星星会在冻土下苏醒。”他忽然握住林当的手,将她的指尖按在尸体颈后的刺青上,低温让荧光物质显形,竟在雪地上投射出龙番市的坐标,“他们在召回所有载体,用曼陀罗毒素激活基因里的死亡程序。”
缆车抵达终点时,急救人员抬着担架匆匆赶来。林当看着尸体被盖上白布,颈后刺青的位置却渗出荧光血渍,在雪地上画出个未完成的大熊星座。她忽然想起基因库爆炸那天,秦勇手中的纸条:“大熊座的眼泪,是北斗星的光。”
“林当。”秦明忽然叫住她,从法医箱底层摸出个丝绒盒,“在龙番市殡仪馆地下室找到的,你母亲的遗物。”盒子里躺着枚老式怀表,表盘上刻着大熊星座与北斗七星的交叠图案,打开后里面夹着张字条,是母亲的字迹:“l-9,去找q-7,他是你的星轨。”
雪粒子打在缆车玻璃上沙沙作响,林当看着怀表指针停在1995年5月20日10点10分——正是她和秦明的出生日期。原来早在胚胎时期,两个星图就被注定交叠,而所谓的“实验”,不过是命运借人类之手,写下的浪漫隐喻。
“东京警视厅发来现场照片。”她的卫星电话再次震动,箱根温泉的女尸现场,死者枕边摆着支白玫瑰,花茎上的刺被削得干干净净,“和你办公室的习惯一样,每次结案后摆白玫瑰。”
秦明的手指轻轻划过她手背,那里还留着在基因库划伤的细疤:“还记得在钟楼说的吗?大熊座是北斗七星的母亲,而我们……”他忽然低头,耳尖在冷空气中发红,“是星图里多余的两颗星,所以才能互相看见。”
暴风雪在午后渐歇,两人站在滑雪场最高处,看着夕阳将雪原染成血色。林当摸出手机,相册里存着基因库爆炸前偷拍的照片——秦明在冷冻舱前,用解剖刀在掌心划出北斗形状,血珠滴在l-10的标签上,像在给未诞生的生命行洗礼。
“北海道的雪,比想象中温暖。”她忽然转身,主动吻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