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会像看凶手的共犯。”
林当摸向口袋里的乐谱,指尖触到背面凹凸的刻痕,那是用解剖刀刻的两行小字:“每具尸体都是未完成的信,而你的存在,是我唯一解不开的谜。”她忽然想起,秦明办公室的日历上,每年4月24日都画着白玫瑰,那是她的生日,而今年的日期旁,多了句:“这次,换我来当你的警戒线。”
远处传来小吴的呼喊,说技术科在琴弓的红发里发现了黑色素瘤细胞——这是种罕见的遗传疾病,而林当母亲的尸检报告里,明确写着她曾切除过肩部的黑色素瘤。
“走。”林当拽住秦明的手,往停车场跑,雨水从屋顶滴落,打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她忽然明白,为什么每次结案后,秦明总爱站在解剖室窗边看雨,因为雨水会冲淡血迹,却冲不淡刻在dna里的羁绊,就像他始终留着她送的袖扣,而她始终留着他没说完的“等我”。
警车在暴雨中疾驰,后视镜里,殡仪馆的灯光渐次熄灭,像被掐灭的烛火。林当打开车载电台,原本的杂音突然清晰,机械女声在电流声中重复:“第九根琴弦已备好,姐姐的婚纱在钟楼——”
她猛地踩下刹车,看向秦明,发现他正盯着车载导航,上面显示着最近的钟楼位置:龙番市第一中学旧钟楼,正是1995年5月,秦明母亲遇害的第一现场。而仪表盘上,那半张北海道的机票不知何时滑了出来,票根上的日期,正是2025年4月24日——她的生日,也是这场血色婚礼的最终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