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福尔马林浸泡的胃袋递给实习生:“送去毒理实验室,查工业清洗剂成分,尤其是——”
“尤其是含磺酸盐的芳烃溶剂。”清冷的女声从实验室门口传来,穿香奈儿套装的年轻女人正把玩着门禁卡,栗色卷发沾着雨珠,“平海市能弄到这种级别的腐蚀剂,只有永昌化工的仓储区。”
夏萤的镊子尖在半空顿住。她认得这个女人——林小羽,三天前刚从市局空降的“ai痕迹专家”,资料里写着麻省理工毕业,却在第一次见面时,用3d建模软件还原了她上周解剖时的持刀角度。
“林警官对化工品很熟悉?”夏萤扯下手套,走向水槽冲洗手上的尸油,水流声里混着对方高跟鞋的嗒嗒声。
“不如说,对 永昌化工 很熟悉。”林小羽将平板电脑推到她面前,屏幕上是五起案件的地图标记,红点像一串被强酸灼穿的弹孔,“所有抛尸点都在永昌旗下污水处理厂的排水半径内。而最新死者——”她指尖划过死者左腕的旧疤痕,“这条线性疤痕符合十年前永昌锅炉爆炸的烫伤特征。”
夏萤的后背撞上冰凉的瓷砖。十年前的事故,正是尚桀父亲牺牲的案子。她忽然注意到林小羽的项链坠子在灯光下反光——那是枚老式胶卷相机的吊坠,和父亲遗物盒里的型号一模一样。
3 消失的小指
凌晨三点,尚桀站在永昌化工的厂区门口,对讲机里传来下属的汇报:“周主管的办公室没人接电话,值班保安说他今晚没来公司。”雨幕中,他盯着墙上“安全生产零事故”的铜牌,突然看见拐角处有辆熟悉的奥迪a6——正是周明宇的车。
后备厢打开的瞬间,腐臭味混着化工品的刺鼻气息扑面而来。尚桀的手电光扫过蜷缩的躯体,瞳孔骤然收缩:死者左手五指俱全,但右手小指被齐根斩断,断口处的止血粉还没完全被雨水冲掉。
“尚队!”实习生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开,“毒理报告出来了!死者胃里的酸液含有永昌化工的专利清洗剂,而且——”电流声中夹杂着夏萤的插话:“尚桀,你在哪儿?新死者的dna和前三起有部分吻合,他可能是……”
话音突然中断。尚桀盯着死者西装内袋露出的半张工牌,喉间泛起铁锈味——工牌上的照片,正是周明宇。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