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像把冰锥刺进记忆——父亲去世前,确实在研究中药与重金属的反应。她猛然转身撞开紧急出口,冷风灌进领口时,看见赶来支援的林涛正举着激光测绘仪扫描冰晶轨迹:“这些晶棱的折射角度,和康泰新药的分子模型完全一致!”
审讯室里,许茗的笑声混着制冰机的轰鸣:“你们以为康泰案是终点?错了。冰砷晶体只是开始,我们还要研制能在血液里生长的毒理水晶,让每个死者都成为完美的‘毒理标本’……”她突然剧烈抽搐,嘴角溢出冰晶,“就像陈雪菲,她体内的冰砷已经开始结晶,所以才会回到试剂库,给自己的死亡画上句号。”
凌晨五点,林当站在实验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朝阳融化园区的残冰。手中的检测报告显示,陈雪菲的指甲缝里除了冰砷晶体,还有少量镜湖园的银箔——原来每个“实验体”都在互相监视,用前案的痕迹掩盖新案的真相。
手机震动,秦明发来段视频:美国实验室的培养皿中,冰砷晶体正在模拟人体环境下生长,晶棱尖端逐渐形成“720”的数字结构。“他们在制造时间毒性。”他的声音透过电流显得有些失真,“让毒发时间精准到某个日期,就像周建国案中的‘复诊日’,镜湖园案中的‘忌日’。”
警服下的皮肤泛起寒意,林当想起许茗实验室墙上的日历,7月20日那页用红笔圈着“龙番毒理学会成立日”。她摸出陈雪菲工牌背面的“720”,突然明白这个日期不是终点,而是——那些用毒理艺术包装的罪行,终将在晶棱的折射下,显露出最原始的罪恶棱角。
“通知全省医疗机构。”她转身走向警车,靴底碾碎地面的冰晶,“重点监控所有接触过生乌头、三氧化二砷的人员,尤其是7月20日前后有异常行为的。”后视镜里,实验室的灯光次第熄灭,却有无数晶棱在晨光中闪烁,像极了案件现场那些指引真相的光斑。
而此刻,物证袋里的离心管正在升温,淡蓝色粉末逐渐融化,露出底层刻着的小字:“父债子偿——致林法医”。那是用冰砷晶棱刻下的死亡预告,笔迹与十年前父亲笔记本上的毒理公式,惊人地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