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甲片弧度。
“她制造了完美的‘自杀’现场。”秦明的视频通话突然切入，背景是美国法医协会的会场，“电击导致心脏骤停，割腕是死后伤，目的是用鲜血掩盖氰化钾中毒的真相。而碎镜和跪坐姿势，都是为了误导我们认为死者死于‘自我惩罚’。”
林当看着屏幕里秦明新染的浅棕色头发，突然注意到他身后展板上的“镜面反射血迹形态学”研究——周明宇尸体周围的血迹分布，竟与展板上“凶手站在12米外抛洒血液”的模型完全吻合。
“苏晴身高165米，抛洒血液时需要垫脚。”她猛然想起景观湖旁的休息椅，椅脚螺丝上缠着几根银色假发纤维，“她戴着假发扮成男人，在凌晨三点进入小区，用电击枪制服周明宇后，在栈桥中央释放氰化钾，再伪造割腕现场，最后用镜面反射原理让血迹形成‘自杀’的假象。”
抓捕苏晴时，她正在直播间擦拭那把带血的手术刀，镜头前的笑脸甜美得可怕：“周明宇害死了我父亲，他当年建楼时偷工减料，导致阳台坍塌！那些保险单上的死者，都是被他逼死的工人！”她突然举起刀片抵住咽喉，美甲在灯光下折射出和案发现场相同的光斑，“你们看这镜子，碎了才能照见真相，就像这个吃人的楼盘，只有用血才能洗净！”
林当冲上前夺下刀片，发现刀柄上刻着一行小字：“2019512 镜湖园3栋201室”——那是苏晴父亲坠楼的具体时间和地点。物证袋里的碎镜被拼接完整，镜面中央赫然有个指纹，属于三年前就该死去的建筑工人——苏晴父亲的工友，也是保险单上的“死者”之一。
“他们根本没死。”林涛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镜渊投资的账户流水显示，有人定期给十几个‘亡魂’转账，收款地址都是废弃工地——”
话未说完，林当的手机震动，是秦明发来的消息：“周明宇保险柜里的保险单，签署日期都是每月12号，和苏晴父亲的忌日吻合。还记得栈桥护栏的鱼鳞吗？那是他们祭奠死者时抛洒的祭品，银箔则是折给亡魂的‘纸钱’。”
凌晨四点，镜湖园的景观灯次第熄灭，只有栈桥中央的碎镜还在反射着微弱的月光。林当蹲下身，看着湖水里自己被割裂的倒影，突然明白苏晴为什么选择这里——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