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当”二字。与此同时,走廊传来林当的惊叫,他们冲出去时,看见她正对着白墙疯狂抓挠,指甲缝里卡着脱落的墙皮,而墙面上渐渐浮现出血肉构成的戏服轮廓。
“是旗魂附身在戏服上。”秦明扯开林当的衣领,她后颈的皮肤下鼓起蠕动的包块,形状正是修罗旗的十二瓣墨梅,“当年陈氏先祖用生魂钉镇压旗魂,现在有人用我们的生辰八字重塑骨钉,想把我们的魂魄困在绣品里。”
陈雨突然想起地宫石壁的血书——“断旗焚钉之日,修罗会百年祭典终成镜花水月”。她掏出父亲遗留的玉印,发现原本褪去的梅花图腾正在掌心重新浮现,而印面的修罗纹中央,隐约映出秦明的倒影戴着1937年男人的脸谱。
“去道具间!”她拽着秦明冲向剧院地下室,潮湿的空气里飘着浓重的樟木香。当手电筒照向堆满戏服的木架时,所有戏服的水袖突然活过来般缠向他们,绛红缎面下露出的,竟是长着齿轮关节的机械手臂——和第十四章克隆体的身体结构完全相同。
“这些是用当年梅花坞的标本改造的。”秦明的解剖刀划开水袖,里面露出嵌着生魂钉的机械颈椎,“每个关节都连着神经绣线,靠吸收活人的脑电波行动。”他忽然注意到某套戏服的衣襟内侧绣着极小的人柱谱,纹路走向竟与自己后颈的蝶形印记吻合。
最深处的樟木箱里,那台1937年的摄像机正在自动播放。镜头扫过陈氏宗祠地宫,年轻的陈父跪在祭台前,面前摆着的头骨上刻着秦明的生辰八字——原来当年“程婴献子”的真相,是陈氏先祖用旗主血脉培育出的“镇魂容器”,而秦明正是与陈雨配套的另一具容器。
“他们想让旗主在我们体内重生。”陈雨看着镜中逐渐清晰的修罗脸谱,玉印突然发出蜂鸣,将她的血珠吸向镜中。在影像扭曲的瞬间,她看见林当站在地宫祭台前,后颈的生魂钉已完全嵌入,而秦明正握着染血的手术刀走向祭台,手腕内侧的梅花烙痕亮如白昼。
剧院顶层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当他们冲上天台时,只见林当站在避雷塔顶端,身上的警服已变成绣满墨梅的戏袍,后颈的齿轮状骨骼完全外露,正将一枚刻着“秦明”的生魂钉按进塔顶的金属球体——那是整座城市的信号接收中枢。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