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记忆碎片已经摧毁了共振网络。”
“不,这只是开始。”秦明举起潜水刀,刀刃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你漏掉了一个关键点:所有齿轮装置的能量源,都来自我体内的纳米混凝土。”他割破手腕,血液滴入海面,瞬间形成齿轮状的红色旋涡。
滨海湾的机械装置突然集体熄火,次声波的嗡鸣戛然而止。周明山的全息影像在海面上消散,最后留下的笑声混着机械杂音:“混凝土一旦注入齿轮血脉,就永远不会凝固……”
三个月后的清晨,秦明站在“沉箱纪念馆”的奠基仪式上,手中握着陈立的潜水刀。刀鞘上新刻的“第38道齿纹”在阳光下闪烁,而远处的港口,偏顶蛤正沿着退潮线排列成齿轮形状——这次,它们的贝壳上浮现出受害者的名字。
“东郊水库浮尸案。”林当递来新的卷宗,封面贴着荧光藻样本,“死者后颈有齿轮状灼伤,和周明山克隆体的植入物一致。”
秦明接过卷宗,目光扫过海面。那里,一群海豚正跃出水面,它们的背鳍上,荧光藻形成的齿轮图案在晨光中渐渐消散,如同沉箱案最后的证词。解剖刀在他掌心转动,刀刃划过的不仅是案件的迷雾,更是齿轮与血脉的界限——当第一个切口落下,死者脊椎里的金属齿轮开始逆向转动,发出只有法医能听见的、属于正义的钟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