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正是昨夜失踪的实验室管理员老张。“他们都是陶家窑火的传承人。”大宝蹲下身,用镊子夹起死者舌根的釉料,“凶手先注射阿托品致其昏迷,再用骨瓷片割开静脉,让血液渗入釉料——这是古法‘血祭窑神’的步骤。”
林涛的激光测距仪突然发出蜂鸣,祭台中央的凹槽里,半截红绳缠绕着个青铜窑印,印面刻着“秦”“李”两个姓氏,边缘的锯齿状缺口与李仁面具上的裂痕完全吻合。“这是当年陶家窑主的信物。”他调出地方志,声音混着雨声,“光绪年间的窑变双生案中,孪生兄弟秦文远和李文昊被选中作为‘窑子’,却在祭典前一夜,哥哥秦文远带着刚出生的儿子消失了。”
秦明的手指抚过窑印边缘,突然在底部发现行极小的刻字:“永夜将至,唯有双生血脉能点燃引魂灯——赵永年”。泛黄的照片从窑印夹层中滑落,年轻的赵永年站在古龙窑前,怀中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襁褓边缘绣着半只蝴蝶,与宝嫂的绣品出自同双手。
“赵主任当年救了我。”秦明的声音低沉,照片上的婴儿正是幼年的自己,“陶家选中的双生兄弟,哥哥秦文远是我父亲,弟弟李文昊就是李仁的父亲。二十年前,父亲带着我逃离祭典,而李仁一家,却被永远困在了窑火的诅咒里。”
陈诗羽的对讲机突然传来杂音,医院保卫科的声音带着惊恐:“秦科长!宝嫂的病房!监控显示她被人带走了,对方用的是骨瓷轮椅,轮子上刻着蝴蝶纹——”
暴雨中,秦明的车在泥泞的乡道上打滑,雨刷器拼命摆动却始终看不清前路。当他们赶到古龙窑时,窑口的火塘已燃起熊熊烈焰,李仁穿着绣满蝴蝶的祭服,正将宝嫂缓缓推入窑内,她的手指上,那枚致命的骨瓷指套正在火光中裂开,露出底下的蝴蝶纹身——那是五年前她亲手纹在自己手上的,秦明名字的缩写。
“秦法医,你终于来了。”李仁转身,骨瓷面具上的蝴蝶眼孔映着跳动的火焰,“二十年前,你父亲偷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人生,现在,我要拿回来。”他指向窑内的宝嫂,“她腹中的孩子,加上你的指骨,正好凑齐‘窑变双生’的血脉,当引魂灯点燃,所有死者的灵魂都会在骨瓷中永生。”
秦明的解剖刀在掌心旋转,刀柄的蝴蝶徽章突然发出微光——那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