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奋给吹散了。
夕阳的余晖渐渐散去,佛堂里的光线暗了下来。
美惠姐起身点了几盏酥油灯,郝姐从柜子里取出一块黑布。
“阳阳,去把大门锁上,再把佛堂的门也关上,今晚不见客。”
随着阳阳落锁的声音,佛堂里变得异常安静,我不由得抱紧了双臂。
“冷?”美惠姐递给我一件红色的外套,“穿上吧,夜里阴气重。”
我答谢接过,坐在小板凳上,郝姐开始点香,这次她用了黑色的香,烟雾在佛堂不大的空间里缭绕,熏得我眼睛都开始发涩,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有请陈门府碑王。”
郝姐声音刚落,佛堂里的温度骤降,白天那些欢快激昂的鼓乐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泣如诉的语调,彷佛哀乐一般,此刻的二神调像裹着冥纸的寒风,呜咽中夹杂着这二神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那抽泣声时高时低,时而像老人呜咽,时而像妇人哀泣,听的人后脊梁发毛。
听得我寒毛直立,这哪是唱曲,这分明是黄泉路上的引魂谣。
“真他妈专业”
我正暗自咂舌,突然天灵盖一凉,某种粘稠的阴气顺着脊椎往下淌,像一层冰钻进骨髓,牙齿不受控地打颤。
太冷了,冷的我直打摆子,冷的我彷佛看见自己呼出的白霜里飘着冰碴子。
“唰!“
白光闪过,我的眼皮猛的弹开,视线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郝姐,眼珠胀的生疼却眨不了眼。
我看到郝姐三人脸上都写满了惊骇。
余光看见阳阳打翻了茶盏,美惠姐手里的元宝捏成了纸团。
活人请鬼仙哪有睁着眼的?郝姐给人捋了这么多仙,给人出了这么多马,没见过一个仙家上来是睁着眼睛的。
我的身体像被塞进了一个狭窄的箱子里,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身子却已经不受自己控制。
“从没见过捋仙或者出马的时候仙家上身说话是睁着眼睛的。”美惠姐的声音在微微发颤。
而我此刻心里只有四个字:死不瞑目
这分明是横死之人的眼神。
“先来根烟。”
阳阳最先反应过来,迅速从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