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啪啦往桌案上撒,“那您给说说,今年农历五月十三亥时,堂营西南角为何见血光?”
我感觉到胡老爷子的神识在记忆的泥沼里踉跄,那些画面化作细针扎进我的脑海:滂沱大雨中,穿着红肚兜的小白哭喊着被拖入结界,胡老爷子舍了半条尾巴才抢回那团小刺球。”
可最终,我的嘴唇吐出的却是最寡淡的卦辞:“西南属坤,坤为地,地陷则血光现。”
阳阳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她正偷偷的往我后腰贴暖宫贴,一边贴还一边小心提醒胡老爷子不要闪了窍,实在不行不要强撑。
郝姐假装没看见我们的小动作,嗤笑着说:“到底是老了,看个卦都黏黏糊糊。”
最疼的是当郝姐提到“被扣”二字时,我紧闭的左眼突然有一种汹涌的泪意,右眼却干涩的生疼,一半用我的泪腺宣泄着屈辱,一半还要撑着仙家的高傲与体面。
胡老爷子缓慢又平静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当他说到“迷药仙茶”时,我的右手不受控制的攥紧。
“没本事的仙家才会让人扣了。”郝姐冷笑着开口。
我听见意识深处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胡老爷子把某个很重要的东西咽下去了。
可能是辩解,也可能是尊严。